向周予淮打包票说乔卿一定会到场,并且在接下来的两周里给周予淮的助理打了七个电话,捎上了另外八个酒囊饭袋。
那回司然没有去,只知道聚会是在周予淮朋友的私人庄园办的,六百英亩的森林接待了百名客人,大提顿山脉脚下杰克逊霍尔机场来往着肚里塞满发型五光十色的男客女宾的私人包机,光是从圣华金谷空运去榨汁的甜橙就有千磅。
但是乔卿没有去,说是身体不好,“下次吧”。
于是下一次,周予淮候在犹他州遗世荒漠的迎风帐篷外。再下一次,科罗拉多辽阔的雪原也没能等到她。
秋去冬来,熙来攘往的聚会办了一回又一回,曹励没能叫来乔卿,倒是把投资人的钱挥洒得精光。“秘闻”在舆论风波下一蹶不振,核心人员被挖走,团队就此解散。
开春,司然在中央公园晨跑时,遥遥看见坐在木椅上看书的乔卿。他立刻停下步子。乔卿仍然低着头,但长睫微垂,遮住一贯心不在焉的眼瞳,让司然觉得有些陌生。原来她也有全神贯注的时候。
快跑中忽然的站停令他浑身血液澎拜地流转。他知道自己将要变成周予淮的从犯,但犯错本身令他生出年幼时叛逆的快感,连心脏都更有力地搏动。于是他慢慢走上前去,记住每一回脚底落地时小腿的酸胀,每一次深呼吸时胸腔的灼热。
他走到她面前。
乔卿抬起头,眼眸看向他,依然是专注的神情。她像是从记忆古旧的书页中抽出半张来的印象,映在阳光下,眼里掠过一缕神气明快的光亮。
“司然。”她认出他。
“你好。”他想,但愿自己是微笑着问好的。
小时候母亲有个打火机,半透明红色塑料壳,烟酒厂促销送的。但她点烟时候落落寡合的面目和干瘦佝偻的姿态让司然止不住心底的好奇。他会藏在沙发后面,睁大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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