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露出獠牙,灰白色的趾甲扎进落叶里,发出窸窣声响。黑环斑纹在月色下如同一双双眼睛磷光闪烁。
他们到谷仓旁的草坪时,乔卿正弯着腰从筐里拣苹果。两个果农和她讲解种类,说淡黄的是瑞雪,几乎没有酸味,嘎嘣脆。红黄各半的是红粉佳人,酸度高,口感更丰富。乔卿右手抓着个苹果撑在膝盖上,侧过脸认真听,嗯嗯点头。
通常乔卿的不顺只会判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但她做错了一件事——她现出了笑容。那笑容轻灵不拘束,像月亮俏皮躲在云层后。
从周予淮脸上竭力压抑的神情来看,乔卿应当是从未对他这般笑过。周予淮眼皮微微抽动,扭曲的愤怒在他眼底酝酿。他的嫉妒像是一条条惨白蛆虫,背上的石块被突然掀开,于是在月光清辉里躁动起来。
周予淮走去她跟前。乔卿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向周予淮,浅淡瞳仁像是被沸腾蒸汽喷溅般颤了颤,眼眸即刻垂下,不再同他对视。周予淮用很轻的声音问话,乔卿的音色也细若游丝。其他人等在草坪的另一头,他俩的声音微不可辨。
来往几句后乔卿的情绪逐渐激动。她跪坐在草地里,仰着头责怪周予淮言而无信,让她辞了画廊的工作去看顾果园,又把园子卖了。
周予淮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温柔地哄:“听话。”他的语气平淡、克制,让人摘不出错误,举手投足间的得体衬得乔卿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晚宴上的端庄体面掉进土里——她哭着甩开他的手,对周予淮喊你走开、我讨厌你,手臂一抡把苹果砸他胸前。
司然眯眼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仿佛畅快地讥笑年幼的自己。头被按在放满水的浴缸里,缸底的锈迹逐渐模糊。司然昏过去,再从遍地水渍的厕所地上活过来。周予淮对他挣扎的臂膀无动于衷,用膝盖压住他的胯,右手叉着他喉咙。“听话。”周予淮语气镇定、恳切。哥哥说这就是他的家庭教育,“十二岁该懂事了。以后到社会上,你会感谢我的。”
周予淮不拘一格的家庭教育至今不失初心。同样的手法如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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