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像是对待最亲密的好友般和乔卿拥抱,左手捧着的一大束玫瑰花撞在乔卿脸上。
季子文随手将花束塞进一位女伴手里,和朋友们告了别,转身热情洋溢地问乔卿我们从没什么机会好好聊聊,你有空吗,咱们找个咖啡店坐坐。
“你不和他们一起吗?”乔卿问。
季子文拉起乔卿的手往前走,笑靥如花:“哪有你重要?”她的亲和力与生俱来,眼睛里有点点亮光,让人也跟着笑开。
季子文脸上甜美的表情像是细密的毛刺在乔卿心底滚压。她记起去年深秋《子文说》采访周予淮,那个夜晚乔卿被他压在楼梯上,胸前是坚硬的台阶,身后是他粗重的呼吸。她听见海蓝宝敲击台阶的脆响,胃里泛起寒来。她告诫自己这是不对的,那已经过去了。乔卿把手里拿着的书夹到腋下,撑开右手手掌,再捏紧拳,在心底数数,四、三、二、一,慢慢呼气,松开手掌。
“这是什么书?”季子文像是想找些共同话题。
乔卿回过神,本能地想把册子塞进包里,但季子文已经伸手把书夺过去。光线在她茶灰色的长卷发上跳跃,如同阳光照进清澈的溪水,甚至刺目。
“周水云。没听说过。”她边走边翻了翻,步子迈得挺大,高跟靴踏在砖石地面“咔咔”作响,再把书丢回乔卿手里,“讲的什么呀?”
“其实……”乔卿手忙脚乱接过,加快步子才勉强跟上她,“故事写得不大好……”
“你说说呗!”季子文的目光锁定街对面的皮衣店,脚下慢些,“我很喜欢阅读的。我最近考虑做个播客,专门采访文娱界新生代的女性,第一期想找个女作家。要不是工作太忙,我巴不得天天泡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