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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电话前司然向她解释那个走泥纹的花瓶是周予淮年前就打算拍下送给杜先觉的,最后是司然结的账。“他们之间交情不浅。”司然的语调不咸不淡,甚至暗含几分讽刺。乔卿说你好像不大喜欢杜先觉院长,连带着也不中意格雷姆医院。
司然沉默几秒,说这些事我周末回去和你讲。
周四上午乔卿按约去巴克利博士的办公室。从七十二街出发,不用坐地铁,走路往北十来个街区就到了。出门后,她在街角看手机上的地图,余光又瞥到不远处那株银杏树。树下有个戴着宽檐帽的男人背对她,身影有些眼熟,就是昨晚隔着窗户看见的那个人。她生出些不安,但又瞧见几步开外就有个巴士站牌。乔卿想或许那人在这等通勤巴士,时间上和自己有些碰巧。
往北走的一路,乔卿回想起那本《没有你以后》。
周水云发表这自传体小说时,司裕生已经去世五年。他们相识于美术学院,司裕生是工艺美术系的教授,周水云是他的学生。她毕业后去米兰进修,又一次遇到来参加当代首饰展的司裕生,二人坠入爱河。这枚木目金的戒指,是司裕生带去米兰的展品之一,也是他给周水云的婚戒。
婚后他们有了司予淮。司予淮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给家里带来许多快乐,但是夫妻间仍是争吵不断。故事里的司裕生风流蕴藉、放达不羁,当年令情窦初开的周水云着迷,日后也学不会拒绝那些为他奋不顾身的女学生们。
司然出生后不久,二人协议离婚。司裕生转去濑川大学任教,带着两岁的司然搬离湖城。再过三年,父子在去山区旅游的巴士上出了车祸,司裕生丧生,司然却幸运地活了下来。小儿子回到了母亲的家里,日复一日地,周水云渐渐无法克制对他的恨意。
“从那时起,我有多少次在想,如果许多年前我并未穿上那条镶着玫瑰花形状纽扣的灯芯绒长裙与他在充满阳光的大房间里相拥,那么那个人【小儿子】或许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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