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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脸上烧起来,转回身背对着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认定他晚上是要陪在这里的。她不敢再去看他,轻声说我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司然靠上来,伸手环上她的腰,埋下头吻她左耳,低低地说我喜欢你笨蛋。乔卿觉得脸上很烫,咽了口口水,装傻道我没听清你再讲一遍。司然又说了一遍,他说我爱你笨蛋。
因为不能玩手机、用电脑,乔卿早早上了床。房间里的灯暗去,窗外是霓虹夜景,流水般映照在钢铁和玻璃上。
她回想起那通电话上王克和司然之间片刻的缄默。闭上眼,她仿佛听到一种共识在那两个人的缄默里渐渐成型。同乔卿一样,他们知道赵元冬绝对没有独自偷走那些珠宝的胆量。周予淮每三个月更换一次密码,乔卿都要先问过他才能开保险箱。元冬在家里做了这么多年,不敢在周予淮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情人也好,共犯也罢,这些事是周予淮指使元冬去做的。
但是周予淮不会留下证据。周予淮死了。于是司然会让那个从未犯过罪的女人枯败在监狱里。五年。十年。
因为睡得比较早,乔卿凌晨四点醒过来。她进卫生间洗漱,又想去厨房拿杯水。乔卿拉开卧室门,看见司然像个流浪汉似地裹着睡袋躺在门口。她开门的声响把他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