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尾微微下垂，吊起眼皮好像一直睡不醒，嘴唇薄薄的，看起来就不好亲，让人联想到摔碎的陶瓷杯口，锐利如刀片一般，一不小心能让嘴唇滋出一片血。延伫手臂脖子长满淤青般的纹身，青苔从阴湿地发芽长出来，延伫阴冷得犹如下雨天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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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同门师姐很爱做身体穿孔，放假前游雾陪她来，接待她的是古鹰，游雾和师姐要了古鹰的联系方式，翻了古鹰的朋友圈，古鹰是个张扬自在的同性恋，微信背景挂着手腕内侧的彩虹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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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雾和古鹰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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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雾又见到了大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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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和游雾仿佛是电池两极一般的存在，游雾用一根线绕一大圈，将正负极相连。电流咻一下通过，游雾心里明明灭灭虚弱了十几二十多年的灯泡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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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古鹰说，人家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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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男想掰弯直男和直男想掰直同性恋女是一样的，一样不可理喻、一样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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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伫迟迟没有回音，游雾切至相册，相册有个加密分类，里面有一张照片，他放出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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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live图里的凤凰发呆，从相册切回聊天，看着聊天框里延伫的头像发呆，再重复一次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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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延伫给他发消息了：我没那种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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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伫的消息简单明了，游雾来来回回看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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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别那么让他难看，游雾心里哀怨，别那么直白，求你了，延伫。他的牙齿在拇指指腹上摩挲，力度越发地大，留下一截短短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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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一阵，他的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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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雾腾出手指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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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雾：你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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