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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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延伫点了五十块散钱，厚厚一沓，甩着票子拍一下手掌心，“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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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鹰插兜，“嗬，你听没听我讲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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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的空针。”延伫懒得多言，他肚子又叫唤一声，“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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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鹰扬了扬眉，一愣，挠挠脸颊，“空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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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针纹身很常见，和普通刺青不同的是，这种纹身不上颜料，颜料换成生理盐水或者纯打，和刻一个疤痕差不多，刚弄出来是鲜红色的，血痕自带的颜色。时间久了会结痂、掉痂，最后像任何一个意外创伤形成的疤痕一样消失不见，或者只留下很浅很浅的痕迹，淡得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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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点瓜子吧。”古鹰挥挥手，重新拨通了电话，“喂，诶，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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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伫进了楼下一间小超市，拿了一包瓜子，一支可乐，蹲在泡面区前一个个挑选，最后选了十分火辣的火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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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收银台结账，结账的小姑娘是新来的，没见过延伫，小心打量这满臂纹身一张臭脸的男人，动作都谨慎了不少，生怕人会不会抢劫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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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二十一块五，我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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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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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看，一小包挂在收银台旁边的qq软糖。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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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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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大白兔？”延伫问，“刚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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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没货了。”小姑娘回答，手里拿着的柠檬味软糖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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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伫抬了抬下巴，说，“那就这个，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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