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来去头掐尾,壳儿也剥干净了,两手却沾满了油渍,桌上没纸巾,古鹰跟宁珵钰说,“你帮我从我口袋里掏一包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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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珵钰的手是干净的,毕竟他碗里虾都让古鹰给自作主张全剥了,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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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是圆的,两个人本来是相对而坐,不知道啥时候古鹰就坐在了宁珵钰旁边,宁珵钰掏他的风衣口袋,摸到了一把钥匙,还有两张纸质的东西,宁珵钰没多想,拿出来,却不是纸巾,而是两张软软的音乐演出入场券,副券还没撕,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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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走一张吧。”古鹰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弄来了一张纸巾,宁珵钰看了看他身后的桌子,好吧,那儿正摆着一整盒抽纸,伸伸手就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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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珵钰猜到古鹰不过是为了让他拿出这票,其实直接给他不就行了,弄得这么千回百转的,宁珵钰被逗笑了,仔细读一读票根,列了几个乐队的名字,宁珵钰都不认得,他很久不听歌了,这些新兴乐队他自然不知道,不过他倒是想起来,古鹰以前不是也有乐队什么的,估计他很感兴趣,如果宁珵钰要拒绝,古鹰一定又会说“就当陪我嘛”,语气轻飘飘,一直缠着直到说服宁珵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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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珵钰懒得拒绝,抽走一张,另一张塞回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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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古鹰乐滋滋,趁宁珵钰没注意,往他嘴里塞了一只剥好的虾,看着宁珵钰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古鹰恨不能亲一口他,但还不行,他硬生生扭过头,听见宁珵钰警告他:“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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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得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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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烦。”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总之是珵钰从没经受过的心情,又烦又有点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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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追是这种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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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未免太好追了,和路边野花一样,人人来都能采似的,只要那人乐意……猛然他又想起那顶粉色的帽子,嘴里的虾顿时变了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