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步进了别墅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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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靠近楼梯的那间卧室，这会儿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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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确言？你在吗？我是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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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部响起点轻微动静，“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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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房门的回应很闷、很低，和记忆中的声线缺少了重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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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心下一紧，耐着性子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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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有半分钟，房门才从内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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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原本抬高的视线落了空，缓缓往下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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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确言就坐在轮椅上，脸颊消瘦得几乎没有多余的肉，原本神采奕奕甚至有些张扬的眸光不复存在，又静又沉地仿佛一团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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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半身被小毯子遮盖着，哪怕如此，也能让人察觉到底下是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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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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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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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对视间，只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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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确言出事后，章长宁发了很多短信都石沉大海，如今再一见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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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确言张了张嘴，极力想要稳住自己的平静面具，“长宁，抱歉啊，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好，你的毕业艺术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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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章长宁就猛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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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确言一愣，旋即看见好友蹲下身子，全身发抖着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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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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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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