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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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一紧张，差点把牙膏泡沫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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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漱口，“哥，我刷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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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叙很自然地说着黏人的话，“我知道，你刷你的，我抱我的，没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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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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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狐疑地看了几眼镜子里的章长叙，没说话，抓紧时间漱口、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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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将自己收拾得清爽干净，他才转过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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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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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叙的手还是半搭着他的腰，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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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问，“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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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是他喜欢跟在章长叙的身边，有意无意地赖着对方不肯走，这一觉醒来，感觉他们俩的角色对换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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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叙听懂他的意思，把玩着他颈后的发丝，“当哥哥，和当恋人，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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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习惯了人前人后都克制，生怕对章长宁做出越界的、不妥当的行为，但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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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还像“亲哥哥”那样相处，才是不正常，现在展露出来的亲密行为，也已经是他克制后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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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开始，他不想吓到章长宁。\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