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是金属色的白色火焰, 水与火之间徒留一片茫然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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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太宰治说的话,还是这个忽如其来的吻, 都令中原中也头晕目眩。他困惑极了,在这漫长的五六秒当中,迷迷糊糊的脑袋经过运转,诞生的想法居然是‘好像比上次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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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中原中也陡然回神,一时间感到惊悚, 他推了太宰治一把,又在地上侧滚大半圈, 仿佛做了个breaking, 强行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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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好好说话!”中原中也恼怒地说, “别莫名其妙做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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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只是亲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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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什么叫‘而已’!这个至少要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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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都说了, 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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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欺诈师,要学会的不仅是语言技巧与把握人心,更需要严密掌控会暴露真实情绪的生理特征——太宰治十三四岁的时候学会了如何控制心跳, 将骗术武装到五脏六腑, 绝对不留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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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时镇静自若地陈述着‘中也喜欢我’, 手掌已经缩回了风衣口袋里,正在难以自抑地、极其轻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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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多数的博弈, ‘at the table or on the menu’,表现得胜券在握的人, 此时却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桌上,正靠周旋试探确认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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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原中也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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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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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下意识反驳:“你的意思是,我一边讨厌你,一边喜欢你?这可能吗?又不是一边吃饭一边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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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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