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宰很平静地诉说这一切,就像说一件和他完全无关的事,连公司茶水间的八卦都比他的陈述更有感情一些,中原千礼一度以为他说的不是15中,而是他从别人那里听说来的、主角恰好与中原中也重名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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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他终于提到了自己,终于能证明这确实是他与他的中原中也的过去:“我去中也身边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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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宰面无表情地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像是看见了皮下淙淙作响的血流。这双手修长而干净,最后一次沾血是在六年前,捧着中原中也的脸,试图以‘人间失格’抵御死神的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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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失态只持续了不到半秒钟,再抬起头时,又从回忆中走出,坐在中原千礼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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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千礼听出了波涛汹涌,像热油盖着水,闷在平静油层下沸腾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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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原千礼想到首领宰说过的话,他被万千平行世界承认,拥有更高一些的‘权限’,他问,“你想让我用‘书’复活你的秋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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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宰摇头:“哪怕是你,也不能这样毫无逻辑地改写别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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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千礼:“你没有否认你想救他,而且,这个行动需要我的帮助。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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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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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骗我,诚实地拜托我。”中原千礼看着他,认真地说,“我就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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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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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宰依旧沉默,没有解释。他审视着中原千礼,似乎是在考虑他的提议,然而,几秒后,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露出笑容,遥远的、礼貌的,隔着一层水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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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拜托你了,小千礼。”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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