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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晚看着他,淡淡道:“殿下,爹爹说,见你带过一枚压襟玉,像是和送给我的那一枚凑做一对儿。”
她忽然提起此事,褚长安心中自然疑惑,但只是笑答:“确然是和送给你那枚是一对儿的,这对压襟玉独只有两枚,你我各执一枚,也如它们一般成双成对。”
秦不晚冷冷地抬唇问道:“是吗,那殿下送给芸姑娘那枚又是从何处来的?”
褚长安的笑微有一凝,只瞬间又掩下:“什么?”
“殿下何必装作不知。”秦不晚冷笑着,“若不是无意中走到偏殿,我倒是不知那素来体弱多病的芸姑娘竟戴着一枚同我一般无二的压襟玉。她是你皇叔之女,与你自幼相识,唤你做长安哥哥……殿下,你既送了她,何必又要送我,你既许她做九皇子妃,又何必来找再重复许诺?”
凄清月色中,秦不晚的声音里掺着不容察觉的哽咽:“恐怕在你眼中,我只是个好哄骗的傻子。你接近我,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一步步将我引进瓮中,利用我同我父亲交好,好让他以为你对我一心一意,让他放弃中立转投助力与你,我说的可对?”
这些天来,她想了很多,从与褚长安第一次见面忆起,一路走来其实本就有许多端倪,只是她一厢情愿地认为那是巧合,视作不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