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进不了,想放不能放,众人几叠声呼喊:“赵书记。”此时赵书记成了门神,眼神迷离,一副阴厉的面孔示人,一动不动。
云秀刚生完又做完手术,下身动不得,又欠不起身,只得抬起脖颈喊:“大姐,你不要求她,我命已注定,生死由我。”说完心内惧涅,闷着声一心求死,脸色由白转青,骤变青紫色,两眼半睁半闭,继而牙关紧闭,两手像倒爪勾痉挛着,已失去意识,竟无人发觉。
当云秀被担架抬着穿过埠村时,赵姥姥就跟了来,她走得慢刚到,见云秀这般忙俯身抱住她,拇指按其人中,一面颤巍巍喊起来:“哎呀呀,人都闭死啦!还不快进屋!”赵书记凌老太看祖宗来了,即刻止住声向前迎,这才看到云秀青紫脖子,寡白的脸。赵姥姥拿搓针向她人中刺去,又满脸满身在她身上摩挲,嘴里呼喊道:“秀妹啊,秀啊,回来了!”这才回血过来,众人才散去。
云秀魂已回,一睁眼看到赵姥姥便大哭起来,一面用头砸架子床杆,赵姥姥握住床栏杆,摸着她的脸低沉的说道:“‘性急匆匆惹祸端,但凡为事要心宽,他将言语生嗔怒,我把情怀做喜欢,流有闲非聋两耳,任凭巧舌道千般。’人生就是一个“忍”字。好死不如赖活,你那么多孩子,你得替他们着想。凌老太对你是格外生枝了,你不要跟她斗,她十四岁就当我的儿媳妇,倘若她要跟谁斗,心眼心劲多着嘞,你人老实斗不过她的。”
云秀的眼泪像小流似的止不住,赵姥姥拿鸡蛋汤喂她,又说道:“还有赵本逵这个孩子你应该视同己出,好歹他也姓赵不是,算下也来赵家八年了,再过几年懂事了他就不再蛮横你的,再辛苦几年,会好起来。”
赵姥姥在房里守着云秀半天才走,走时又怜惜的说道:“你就是身子骨大,生男孩得像我矮矮实实的。”出门前她朝摇篮里望了一眼,白白胖胖的姑娘,取名为赵本唯。
赵本唯很健康,白皙的皮肤肥嘟嘟身体,唯独背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那是凌老太和荣芝在庙里求的灵药,云秀在肚皮上整整敷了十个月。凌老太听见云秀仍哭哭啼啼,隔着墙骂道:“好好的成天家号丧,哭得屋里乌烟瘴气,死还没到时候哩。”云秀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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