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低下头干活。
赵本逵又说:“这次是认真的,骗你是猪狗。”毛毛愚痴把头挨过去,那巨大的吼声,仿佛天地都在颤抖。毛毛的身体如风中摇摆的树叶,摇了一阵,瘫在地上,不辨方向,恍惚她看见母亲冲过来,用厌恨的眼神看着她,骂道:“你这个愚眼空心人,喊不信,话不张,这么喊不要理他,偏要去讨打,可怜可恨!”然后像拎狗似的把她提起来。
回转身却见赵本逵在她面前札手舞脚,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云秀的底线,云秀气得嗓子干辣无音,单用鼻子吐气,如一只怒牛,手中的棍子不知觉竖起。赵本逵以为云秀拿棍要打,立即拖着阴阳怪气的音调喊凌老太“婆……”,凌老太那闪着狼狐的眼珠从窗口射出来,叫道:“你站着别动,她不敢动你。”云秀向窗眼望去,暗中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赵本逵听了凌老太的话,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挑衅。云秀拿棍使劲在水泥地上一摽,骂道:“猪猡,生着兽相的猪猡。”牵着毛毛,气冲冲正要往园走。只见赵本逵又冲上来要扯毛毛,云秀拦挡不住,反被他旋一槌打在肚上,云秀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发颤:“那一身铜铁的劲啊,真是皮里生的皮里热,皮里不生冷似铁。”心里在滴血……仍站起身继续干活。
傍晚,凌老太因交待本华去周家送东西,其他孩子也都跟着去了,又在周家院子里和众孩子玩抓石子、打盒子、跳格子。本华见天要黑,大喊:“回家去,爸爸要回来了。”四人应着跟着往回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