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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母亲担着高篮渐渐走近了。翻滚下来时她被稻苗压着,所幸躲着,等母亲一现自己就从稻堆里炸出来,云秀没理毛毛,把高篮在赵书记身边一放便要走。
“你又割又担,荣芝做什么?”赵书记问。
“他当请客,他会担?喊他担就说腰痛,肩痛,你看他站在田里装样子,啧啧……喊他做事不如请自己的膝盖骨。”
“当真是懒式装,若以前要批判。”
毛毛见母亲要走,缠住要她做个哨子。只见她盲抓了一根稻草,取短节,一拢一拉,吹一口,口哨便做好了。她坐在清香的稻堆里,吹着口哨,望着母亲背影发呆。
云秀又回到田里,眼见荣芝一动不动立在田里,那些孩子在他背后也慢慢的挨。云秀看着气不打一处,一边走一边说:“你们都是磬子姑娘,这么干不行的,总站着有用,都看着我是怎么割的:腰要弓、蹬用劲、手抓牢、心要平,‘抢收如救火’手脚要快。”
孩子们冷冷的望着母亲,只见她精、准、快、两脚一迈下田,稳住马步,下腰两手一抓,下手准而有力,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对母亲像头牛一样的拼命劳作极为不屑,他们全都心不在焉,不耐烦的喊:“学着种田干什么,将来我们又不种田。做得多没人会感激的,都做了别人就指望你,像你那样。”
云秀无可奈何,孩子们全部学着他们父亲的样,只有在他们父亲眼睛下才表现卖力,仅仅做着样子,而稻谷原封不动立在田里。
云秀对这群人早已恨透,每望一眼她们,便又集一身的力量投入砍割,她明白要指望她们那四亩田不知到何年马月,收割不趁早下新苗的时间就晚了,俗话‘谷子早种三天好,迟了三天就成草’对这一点他们谁都不在乎。
云秀从头到脚被粉尘缠绕,与稻谷一同生长各种虫类:黄蜂蝉子狗嫲蛇,蜘蛛结网捕螟螣,蟾蜍螳螂草莽跃。与各种各样的毒咬痛蜇的动物一起,她的肉体时而被蜇咬肿大,但在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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