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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轻挽她的手臂,亲和劝道:“婶婶,你不要气,她是我们家里最小的,从小惯了她的性儿,全家都让着她,宠着她,凡事不顺,人不好就发烈脾气。”
王婆子听到这大实话,一时双眼瞪圆,激动的抱住本沫,接着将她满腹苦水说了出来。说话时王业唯的父亲,都称呼他王老倌子,不到六十却见聋了,自己听不见,说话如响爆,说:
“结婚登记前,王业唯那日被赵本唯抓花了脸,王业唯回到家下跪在我们面前说‘我不要她了,强,烈,蛮,刁,如今是我一个人受气,娶了进门就是一家人受气。’
我把他拉起来,又劝说‘她跟着你几年,我们对她是欢喜的,如今不要不是坏了我们的名声’哪知道现在变成这样,她原先不是这样的性子,吃天大的亏!”
本沫回忆细想,那日她也在场,还曾说妹妹不该打人,她却说:“哼,这样打算轻的,打骂还不是随我的心,他早就习惯了,要跟我一起,他就是要受,他还欢喜。”
本沫突然心里在叫:“妹妹啊……你以为他当时忍你就是爱你,其实藏着恶留着现在对付你,单在你弱时对付你,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论如何,她不会告诉妹妹,她那单纯的心思里承受不住这些,她是那样简单的人,一身孩子气。
忽然,王婆子合掌一拍,大喊道:“这一世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一家,结婚时,我一个独子竟没有妆郎礼,这是规矩啊。凌老太是老人没法计较,你爸爸活几十岁也不理,难道得几块钱会发家?”
说着歪嘴巴又放狠话:“早知道这样,我宁肯讨个麻婆子,你看看坡下那个麻婆子,天光洗衣做饭作田种地,勤俭持家,孝敬公婆,如今她公婆吃香喝辣享天子福,讨个天仙花插在家里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