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华回到家来,本沫见了大姐像见了一尊佛,还没等她张口,一杯热腾腾的茶屈膝奉上了。知道她务必要大骂,还没等她张口,早已识相默默退出烤火房,由父亲和她一处,到天黑才走。
待到晚上,荣芝见本沫一个人独坐烤火房里,进来即说:“你莫听信你大姐,她那张狂妄的嘴,几次在她店里当着我的面,在她朋友面前讲你‘懒惰、不务工,不上进,愚痴的人’,有时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家人的是非,别人听了热闹,倒是你嘴巴上一说,冷清姊妹感情不说,还显出自身道德问题,非要说,两姊妹背地里私劝地商量的说,你这非要踩着姊妹的脊梁骨,显得自己威大,当时我就想说她,气得茶也不喝回来了。”
“姐姐嘴上虽烈,却是极为心切为我好,我不会计较。”
“情况不同,总是一概而论,生养子女不得不养,这些姊妹里有哪一个是亲力亲为的,你的孩子全靠你一手一脚,哪里为了工作命都不要了?说到这从前我和你现在同样情形,一个人负担家里十口生计,姥姥在时十二口。你想想,我的亲生姊妹,有哪一个帮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们还巴不得看笑话,不是一个样,显自己的威大,踩着我的脊梁骨,非要证明她的成功我的狼狈。再者我那几个亲姊妹,有哪一个是有人情的,俗话说‘姊妹同窝鸟,生世各人了’。”
本沫听着,然后长久地缄口不言,忽电话响起,她一看是二姐本红,两人说说笑笑几句,挂了电话后,赵荣芝问:“是你二姐的声音,她说什么?”
“要我明天去她家,说收拾了几件衣服,让我上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