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钱?”本沫问。
“啊,你可不知了,她视财如命,我先为两老奔买的社保。再一年各子孙后代的人情拢总有上万,我往外面折去,她只管收。再者她吃穿用度全靠我,不用一分。”
“原来她有钱,难怪朱倪待她有几分依赖。”本沫心里大为震惊。
“凌老太一年给他们不少钱,把我们的东西偷偷摸摸送给他们,让你爸爸作牛作马,卫一头损一头。”云秀说完,忿脚外出拿柴。
“这只是小钱,还有更厉害的。她早已经在外宣过,当着合族后辈说‘你赵荣芝要顾我到老养老送终,休想我顾你后全,将来我所有的遗留均是赵本逵的,没有你赵荣芝的份。’这是她的原话。”
“哪里有这个理,那你不是抱屈衔冤。”
“我早看开放下了,她这样就是当真绝我!想我这一世得不到好名声!在他们心眼里早已没有我这个儿子。说到底,我也是如此,现世不过是赡养责任,我凭良心伺候他们吃穿用度,送医用药,赡养到死,想死后风光,没有!请他们冷场到底!
他们两老百年之后,我连他们几个女儿也不请,即便她们出钱操办,也是不能的,日后又落个把柄‘说我赵荣芝连父母落葬需靠嫁出的女儿,把我这一世伺候他们的功劳撇干净’。”
本沫心里想:“无人不知凌老太非常在乎死后的体面和仪式,可见决心恨她。”
“我算八字,赵书记今春若不死,他还有五年活命,得活到九十八岁,凌老太九十六岁,这样一来,我可能还要死在他们前面,若我一死,他们苦日子就来。若你娘服侍不了一走了之,便将轮到她四个女儿来管,法律上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