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对北方的一些刻板印象,路易然心里冒出个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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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衣服出门,隔壁院门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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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在的时候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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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狠狠瞪了院门一眼,只好走到巷口,小卖部老板还躺在躺椅里,见他来睁了睁眼:“来买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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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硬着头皮“嗯”了声,伸手随手拿了两根棒棒糖,放在柜台上:“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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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扫了眼:“这个一毛一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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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被这价格震了下,又伸手数出八根棒棒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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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钱,路易然终于可以安心发问了:“这一片老屋里以前都没配淋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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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间?”老板在脑子里转换了一下路易然文绉绉的用词:“你说澡堂?巷子里有公共的,顺着这条路走到底,开了好多年都没倒闭的勒,还可以泡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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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看路易然发绿的脸色,补充道:“平常我们懒得去,直接在院子里冲澡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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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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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十根连着的棒棒糖塞进卫衣的大口袋里,顺着老板指的路走到底,果然见一遍的墙上挂着块纸板,上面用水性笔涂黑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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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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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旁边是个挺大的平房,一扇大铁门敞着,玻璃柜台后坐着两个大姐,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还能腾出手来数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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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沉默了一会儿,绕到平房后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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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应该后来改造过,建得挺高,接近屋顶那块用砖块拼起镂空花纹,从路边看不见什么,倒是能听见里头哗啦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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