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素尘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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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完全清醒，天都快亮了。她的身边除了素尘，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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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尘不是印象中的素尘。他的袍子上全是泥土，大大小小的裂口满眼都是，有些地方还沾染了刺目的红色。他背对着南风，负手而立，看不出表情。他手中握着他那把能够劈山断石的法器玉魂扇，玉魂扇隐隐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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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低头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衣服破了，腿上青一片紫一片，腰背上也隐隐作痛，应该伤的也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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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坐在地上发愣。她隐约觉得自己中途清醒过一次，可当时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有自己身边散发恶臭的侏儒的尸体，在昭示素尘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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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一起经历了一场硬仗，但具体情节若有若无，若实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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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片段里，算计她的人和素尘有一些对话，对话里的内容让南风惊骇不已，此时却全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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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大醉过一场，一切都是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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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师父。”南风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身上无处不痛，只好作罢，仰着头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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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一声，素尘手上的玉魂扇有一瞬的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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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吓的缩了脖子：玉魂扇的威力，她在不归境的时候见过好几次。在苍泓真人想用天雷劈死南风的时候，素尘借助玉魂扇生生挡住了怒吼的天雷。那时，玉魂扇的光芒璨如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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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玉魂扇又亮了。难道素尘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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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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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素尘用沉闷的声音说：“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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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南风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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