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命不久矣

;尽管南风及时收住了嘴，但西洲表现出来的激动依然超出了她的想象。只见他双手按在桌子上，眼神尖利起来，声音也大了一倍，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控诉：“她没有罪！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要让她背上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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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的声音很大，声音也凄厉地让人头皮发麻，引得许多客人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这种凄厉的控诉让南风觉得熟悉，像极了破碎的记忆中，那个晚上素尘用玉魂扇指着她的时候，一声又一声地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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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接受无数客人的瞩目，南风颇觉得难堪，最先想到的是如何想办法调节西洲的情绪。她拉着他说：“西洲，你别生气啊。那不过是一个死了一百多年的人，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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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的很惨，比她见到的任何时候都惨，这一次，连店家都投来了关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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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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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剧烈地咳着，还伴随着沉闷的咳喘。他一手抠着眼前的桌角，一手揪着自己的胸口，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越咳越猛烈，他想用手遮掩自己的痛苦已经来不及，一团红得刺眼的液体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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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又惊又疑：刚还好好的，不过谈论了两句一百多年前的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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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的手心里沾满了血，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身上立时结了一层冷汗。他的脸白的瘆人，许是疼痛难忍，他把胸前单薄的衣服揉得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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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吓得赶紧过去搀扶他。西洲已经没有力气坐稳身体，只能依靠着南风的力量硬撑着，但连续不断的咳嗽无论如何也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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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动了动手指，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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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软趴趴地倚在南风的身上，气若游丝，嘴角斑驳的血昭示着他糟糕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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