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经受了太多精神上的震动,如今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现了。宋元吉更是吃惊,难道皇帝承认了这个孽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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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七年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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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须发皆白的太监俞采。俞采尖着嗓子应了宋诩一声,急急忙忙招呼宫人们去寻太医,为了显示自己的急切,他更是“咕咚”一声跪在七皇子身边,一边带着哭腔哼哼,一边胡乱检查七皇子的身体。其他的宫人们认清了“形势”,也凑过来探视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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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眉语拉着白乐山,悄悄地后退了几步,腾出空间给那些人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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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被层层地包围着,倒是把今天“主角们”的风头抢了个干净。新科进士们一个个愣在包围圈的最外围,完全猜不透事情将如何发展下去,他们到底是留在这里好还是离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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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朝堂上的“人精”们,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各位老大人头发都熬白了,皇帝的心思,他们自认为还是了解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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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产生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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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最先开口,只是声音有点小。他凑到李大人耳朵边上,说:“李大人,你说,陛下前脚打算将昭阳帝姬迁入太庙,后脚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七皇子身份,照这样下去,七皇子会不会封王?他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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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捻着自己斑白的长须,轻轻点了一下头,说:“在这样的场合自尽,还破坏了曲江宴,怎么说也是打了陛下的脸,是大罪,若是寻常皇子,这一身的爵位和富贵怕是保不住的了,可你也看见了,陛下像生气的样子吗?唔,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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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得到了李大人的肯定,说起话来越发肆无忌惮:“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年事已高,如今龙体抱恙。几位皇子又……又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私下里针尖对麦芒的事可没少干。若是陛下真的想起了昭阳帝姬的好,会不会让七皇子‘渔翁得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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