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扇大门,就是那粗糙的修缮成果表现之一,以往就不时出现门很难打开的情况。
只是它平时掉链子就算了,现在怎么能掉链子呢?
盛夏夜里浮躁得人苦不堪言,蝉鸣一声盖过一声,谢姝的额角脖颈不停沁出汗水。她还在用钥匙开门,为了开门还要用脚抵着大门向里推,后面何温洺站着干等,看起来一副困倦的样子,他越是安静谢姝越是慌张,心里愈加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找人修门。
炎炎夏日里,她仿佛是白天被烈日晒得花瓣打卷蔫巴的栀子花,一身热气散不出去,唯有在夜间用聒噪的香气惊扰路人,却引来了她最不见的人,这时再收拢瑕疵的花瓣已经来不及了。
滚烫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谢姝的背贴着他的胸口,背心和短袖黏黏糊糊粘连在一起,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急躁,和他的体温截然不同。
我来吧。他这样说。
《小兵》
门开了。何温洺像是把门抬起来之后再猛地推开,倒不见得有多高明,只是力气大用出的蛮横手段而已。
过几天我就找人来修门。
我可以试试自己修,难度应该不太大。
不要把门修得更坏了。
那应该还不至于。
他们说笑着回家,熟稔和谐得如一家人。谢姝以为他们还要一起上楼进房间前互道晚安,却在踏上楼梯时发现何温洺没有跟上来,而是坐在沙发上拆带回来的快递。
谢姝趴在扶手上问他:你不睡觉吗?
包装盒噼啪一声被拆开,何温洺盯着盒子里的东西,回答她:作业刚从英国那边寄回来,我想今晚看完导师的评价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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