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母亲已经在半年前因为胰腺癌去世了。因为当时没有联系上苏婉柔,养老院便联系了殡仪馆火化了遗体,骨灰安置在棉城殡仪馆的骨灰寄存室。
大学时,在那次与城管发生冲突之后,由于沈红城被学校记了大过,预备党员的资格被取消了,日后若参加公考,也有可能会受到负面影响。那段时间,沈红城每天上课都意志消沉,心不在焉。有天傍晚,苏婉柔带他去了家里吃晚饭。直到那天,沈红城才发现苏婉柔的家境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差。
苏婉柔父母离异,住的房子也是租的,而且位于晴天也难见阳光的老城区。苏婉柔的母亲见沈红城来了,笑得合不拢嘴,一直问东问西的。
因为沈红城来得突然,苏婉柔事先也没有和母亲打招呼,所以家里并没有什么菜。苏婉柔的母亲说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儿,沈红城则连忙摇头,说有什么就吃什么,无需讲究。那天晚上,沈红城就坐在餐桌前看着苏婉柔母女二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后来端上餐桌的脆炒鸭肠、桂花年糕、海带汤和腊肠炒饭,每一道菜都让沈红城觉得胃口大开。尤其是桂花年糕,因为这道菜沈红城没吃过,清甜的味道让他停不下筷子。
而如今,沈红城望着盘子里的那些年糕,只觉得如鲠在喉,心如刀割。他一块接一块地把年糕夹进嘴里,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些年的心酸、委屈、痛苦、无奈以及无尽的悔恨都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循环播放,他的手也越抖越厉害。
徐冉菲一句话也没说,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沈红城脸上的眼泪。
“哭哭哭,你就知哭,事情已经噉,你哭有咩用?你可唔可以好似个男人一样啊?就凭你噉,苏婉柔如果同咗你,你可唔可以保护好佢?”
沈红城没有说话,只觉得那些眼泪已经彻底模糊了视线,他如果现在开口说话,字眼里肯定带着哭腔。
“你听话啲,唔好再哭咗。得癌好多时候过死仲痛苦,你就当阿姨到咗一种解脱,噉心或者会好受啲。”黄贞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边的冻鸳鸯递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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