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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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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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与我们作战的只是小股部队，真正的七万大军，我们还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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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寻深吸一口气，岸上的尸骸已不见踪影，方才的厮杀却犹在耳边，王寻以手掩住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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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在做什么？”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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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昶从逝水中移向王寻，声音平淡，“王公子，下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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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寻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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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战场，回你建京家中，在这艘船上，你会更加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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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寻紧握船舷，以致指节泛白，他道：“我分得出对错，我没错。”他抬起头，望向远处，“我要替他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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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凌昶，“二殿下，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你，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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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昶与王寻一道看向逝水，淡淡笑了一下，这是他这些天来露出的第一个笑容，他道:“他们没事，我把他们提前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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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父亲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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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但风起于青萍之末，我独居宫中代理朝政，面对的是重病之躯的帝王，心怀鬼胎的臣子，以及一个不久将还的太子。我的位置太过招摇，我怕祸及妻儿，便将他们送出京城，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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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寻垂下眸，“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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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昶声音淡淡，“王渊屠戮宗室，倒行逆施，有违天数，则必不被天佑。我、四弟，以及我的妻儿，只要我们还剩一人，定与他争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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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寻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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