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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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狭窄的楼梯，摆满了撑开的伞，满地流着水，江骛收起伞放进塑料袋，避开伞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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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六楼，江骛左拐停在第一间房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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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骛新租的房子只有一个通间，面积不大，但有单独厨卫，一个小阳台，楼上还有间小阁楼，江骛睡阁楼，楼下两只大书柜占据了大半地方，密密麻麻摆满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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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瓷砖是几十年前的花纹，非常有年代感，但拖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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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有几本摊开的学习资料和一些演算纸，还有一盘紫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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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骛放下书包，两步跨进卫生间，卫生间有两个平方，房东还隔了一小间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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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高低，江骛低着腰，开灯凑到贴墙面的小镜子前检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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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脸巴掌大，和外人眼里的江骛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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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线流畅笔直，肤色柔软如奶油冰淇淋，眼角天然地微微下勾，浅棕色的瞳仁水润灵动，轻薄的双嘴红似烈火，浓密乌发被雨水浇透了，有几缕发丝贴着额头，蔓延至右侧太阳穴，划出了两条深深的口子，被大雨冲得皮肉绽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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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骛又抬起手，左手没有一根手指头完好，不同程度的皮肉绽开，肉的颜色极不正常，仿佛冻了许久的冻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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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运气不错，只食指的指甲盖缺了一块，还在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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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水，透明色，只是那刺鼻的血腥味，提醒着江鹜，那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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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血怎么会是透明色呢，或许他真的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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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毕，都是外伤，不至于断手断脚，江骛长长吐了口气，手背拨开了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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