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没在意身上那道差点把肠子剌出来的伤口,李晦真心实意地这么回答。
顿了一下,又补充,[打完了,暂时。]
安恭义的首级被送到了阵前,田齐丘不知朔鄢内情,以为对方早已暴露、又猜测此遭本来就是朔方故意算计、诱他出兵,于是慌忙撤军。暂时解了息州那边的燃眉之急,剩下的就是慢慢整顿内部,现下将朔、云二州攥在手里了,算是勉强控制住局面。
林一简听出了那句“暂时”的言外之意。
[那以后呢?还会打吗?]
李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不是一开始那轻松的语气:[会,而且很多。]
拿下朔鄢之后,不可能再像是在云州的时候,只是安安稳稳地种地了。田齐丘一时撤军,但是早晚会反应过来,如今朔方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就算没有田齐丘也有赵齐丘、钱齐丘,朔方周围就没一个吃素的。况且不论外敌,就是朔鄢内部,安思范一死、想要拥兵自立的还不知凡几,要稳住这些人、不知费多少功夫。
这么混乱的局势之下,他大概要一次又一次离开。
打仗不是儿戏,正是因为见过太多,李晦才无法做出任何保证。说不定自己的哪次离开之后,就是永别。
刚才那点轻松欢快的语气仿佛只是错觉,李晦这一句话之后,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了下去。
话题一下子被拉回了之前那场猝然结束的争吵。
沉默间,机身产生了轻微的颠簸,舱内的语音播报再次响起,“尊敬的旅客,您好!由于目前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为了您的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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