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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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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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山怒极反笑，“你确定救活的那个人还是他自己吗？还是像你眼前这个失去理智、滥杀无辜的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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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滥杀无辜，他是将天下人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周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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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生前，现在他已经成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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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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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山一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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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成煞，他是自愿成煞的。”周砚南静静望着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青白煞物，脑海中浮现曾经存在于他眉心的那段神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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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在死后帮自己的好友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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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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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墓室里，姜无呆呆站在那里被遮着双眼搂进身后人的怀里，听着耳边熟悉而柔和的声音，“是我，我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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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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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湾那次，我回来后开始做梦，梦里都是当年的事，冷宫、母妃、废太子、先帝，还有你跟我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断断续续，并不清晰，直到进山的前一天才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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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重轻笑了声，“明明在梦里还那么不真实，一醒来就都觉得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事了，像是睡了很久，又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不过还好，梦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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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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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静止下来，姜无紧紧握着手，说道，“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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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搂紧了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却柔和得不可思议，“你总执着于飞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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