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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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初冬已至，气候渐寒，横亘在两军之前的奕川已经进入了枯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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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川一旦入冬，水流迅速大减，上游水浅处水深不过没膝，奕川已经失去天险的作用，成为了不过是分隔两军的象征性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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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决战，干系重大，谁都不会在未站稳脚跟的前提下匆忙出手，自打午时两军安营扎寨，一直到了深夜，两军都默契地守着这条奕川，不过雷池一步。不过今日的凌晨，唐军终于率先打破了这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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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李瑁大军刚刚稍动的一瞬间，对岸的燕军已经得到了消息，迅速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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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浅流缓，骑兵骑马渡河，河水连士卒的脚腕都没有打湿，半渡而击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不过燕军依旧不会将河岸轻易让与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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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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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岸震耳欲聋的鼓点声响起，一场抢渡已经变成了强攻，随即三军云动，二十余万大军都被调动了起来，云集河水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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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川东岸的高地上，李瑁正迎着冷风策马而立，看着奕川对岸军容整肃的燕军，双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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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陇右镇潼关大败，安西镇损失同样惨重，而朔方镇被史思明限制于河东，河西的安思顺又不敢不敢重用，眼下各处边镇，真正能与河北一战的只有剑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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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战，乃是剑南边军与河北边军的第一次正面对话，双方人数相差不多，兵甲俱精，而且奕川两岸地势相对开阔，虽有山谷高地，却也无伏兵之能，这一场仗取不得巧，只能硬碰硬地与安禄山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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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虽心里对麾下将士极具信心，但依旧难免忐忑，当然，与李瑁这般同样忐忑的当然还有奕川对面的安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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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立于中军阵前，看着在奕川上游与燕军杀地有来有往的剑南军，一口吐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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