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李瑁陈兵城下,十万大军蓄势待发,只待李瑁一声令下便要攻城,而长安城内,宽达百里的朱雀大街内外却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仿佛是在迎接李瑁凯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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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城外俱是如此,唯独李巨一人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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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长安城咱们到底是守还是不守啊?”李巨的副将,和李巨一同留守长安的左羽林大将军长孙全绪看着这内外的境况,对李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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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方实力差距明显,可谓云泥之别,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这长安城就算李巨想守,他也守不住,城内人心不齐,士卒也没有战意,李巨又能拿什么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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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巨偏偏被李亨封为长安留守,若是李巨弃守长安城便是抗旨,固然李亨杀不了他,而且李瑁也不会杀他,可他自己又颜面何存?史书又该如何写他?未战而降,这样的罪名可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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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巨反问道:“长孙将军的意思呢?这城是守还是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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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巨这么一问,长孙全绪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李巨竟如此没有主见,这个时候竟然还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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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全绪只得道:“靖王所率十余万精锐,能征善战,而我等兵微将寡,连长安城内外都难以兼顾,要守城恐怕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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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全绪的话无非就是告诉李巨,这城守与不守都是一样的,最多就是拖延片刻罢了,只是就这拖延的片刻,一旦动了刀兵,便是开罪了李瑁,恐怕难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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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全绪的话很是中肯,倒也是说服了李巨不少,可就在李巨还稍有犹豫的时候,却已经轮不到他做决定了,因为城东春明门的守将已经大开城门,放城东的唐军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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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守将正是李瑁官拜左武卫大将军时的军中旧部,他一见李瑁大军兵临城下,想都没想,立刻便献上了城门,倒是将这破城首功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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