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河北战起

用他，按理说蔡希德应当小心谨慎，仔细奉承着李瑁才是，李瑁没想到蔡希德竟耿直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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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若是李泌或者高适这样的肱骨之臣说出来倒也罢了，尚不显得突兀，可蔡希德一个刚刚被擢拔的降将竟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难免有些叫人感到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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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这才明白过来，历史上的蔡希德乃安庆绪麾下大将，安史之乱末期安庆绪称帝后夜夜笙歌，不理政务，蔡希德直言劝谏，最后却被张通儒进谗言害死，原来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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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绪本就是暴戾之人，以蔡希德的性子，安庆绪又如何能够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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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北伐李瑁只是督军，真正的主帅仍是李光弼，李光弼曾于蔡希德商讨过河北攻防之事，对他的才略颇为赞许，李光弼见蔡希德这么讲，生怕李瑁迁怒，于是忙道：“陛下勿怪，蔡希德就是这个性子，心里藏不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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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希德听李光弼这么一说，顿时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言语中的问题，忙道：“往陛下见谅，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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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希德一边说着，正要下拜，却被李瑁一把扶了起来，打断蔡希德的话道：“朕出身行伍，少时便奉父皇之命领剑南节度使，与军中粗人打交道习惯了，岂会在意这些。蔡将军耿直，以安禄山之量尚能用得，况乎我大唐天子？朕若是连这点雅量都没有，怎敢用张巡为御史大夫，恐怕早就被他给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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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一面说着，一面扶起蔡希德，拍了拍蔡希德的肩膀，浑然没有将方才的冒犯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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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常以行伍出身自我标榜，他也确实在束发之年便奉李隆基之命领剑南节度使，但他那只是遥领，不掌实权，李瑁这么说，无非也就是为了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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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希德也是忠直的河北汉子，听李瑁这么一说，眼中泛起一阵激动，当即拜道：“陛下不以臣卑微，起于牢狱，用为先锋，臣铭感腑内。臣此次北伐必取安庆绪人头献与陛下，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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