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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鸿抬头看着李瑁,故作不知地问道:“陛下乃天下,坐有天下,与陛下为敌便是与天下为敌,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惹得陛下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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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看了郭鸿一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道:“此人一再试图阻挠朕征粮,除了斥丘戴文止,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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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鸿听到戴文止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戴文止之事臣也曾有耳闻,戴家主为人确实迂腐了些,陛下何必动怒,平白伤了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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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道:“戴文止这个老匹夫,仗着几分文名,还有乡土间的关络,暗里与地方官员为难,着实可恨,朕早欲对其惩戒一二,只是无奈无可出手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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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对戴家出手,自然是郭鸿想要看到的,郭鸿听着李瑁的意思,问道:“陛下可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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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点了点头道:“戴文止倚老卖老,与地方为难,朕深为不快。但无奈其人名重,戴氏在地方和各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想要动戴氏,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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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世家最是排外,纵然李瑁身为大唐皇帝亦是如此,若是邯郸世家抱成一团,李瑁想要对戴氏动手恐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而且戴文止不比寻常河北豪强,他乃大儒,在朝中、在民间都有极大的名望,若是动了他,李瑁也担心地方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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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鸿见李瑁为难,连忙上前道:“臣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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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与郭鸿之间一言一语,既有试探,更多的却是彼此之间的默契,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李瑁要邯郸世家臣服,而郭鸿要打击戴氏的势力,巩固郭氏的地位,利益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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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鸿的话一出,李瑁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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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道:“戴氏树大根深,郭卿家如何能为朕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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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鸿回道:“戴氏在邯郸虽然势大,但馆陶郭家却也不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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