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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下取出一个包袱,里面装的是一套战甲,一套他能穿上的轻甲。
他的梦想没有死,他每日都睡在他的战甲上,梦里他都会成为英勇的战士。
以家为名的囚笼要结束了,谢谢他陪我做梦,谢谢他给我孩子。
战剑,该回到战场了。
他缓缓抚过甲片,轻声唤我的名儿:「甘之,打一口棺材吧,我带去战场,得大点儿的,来日你来,不会挤。」
我们互看了对方一眼,彼此脸上,都有笑容。
这不是冲喜。
这是真正的喜事。
离别那晚,他命下人熄掉所有火光,我们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告别。我记得那天我异常镇静,在安顿好孩子们后,我摸黑回到房间,不敢点灯,不敢照镜子,不敢知道脸上是笑,还是泪。我蜷缩在床上,时光好像回到了我们大婚的那一晚,只要天够黑,我便能以为,他还睡在地上。
后来,他回来了。
我在家门口等他,从黑夜,站到了黎明。
那口棺材我再熟悉不过了,很大,很宽敞,他说过等我看到孩子们儿孙满堂,一定要给他讲讲小辈们的故事。
可我,不想等到那时候……
棺盖渐渐打开,他穿着我给他的轻甲,身边放着我给他的佩剑,多好啊,他就该这样。
只可惜,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仔细端详那个陌生女人,她似比我小上几岁,穿着破旧的衣裳,干裂的唇角似有笑意,已显老态的脸上还留有几分少女的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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