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过了吗,损失了多少?”
我回道:“一千余人,还有九千兵马。”
公子玦收回视线,看着地图,握拳一捶:“九千兵马,没有必要跟他耗,我们引蛇出洞,早点送他去见老濮王,帮他们父子早日团聚!”
我等四人立马喝道:“末将遵命。”
第二日,战鼓擂的更加强劲,经过一夜的修整,楚军的士气也高昂了许多。所谓的“引蛇出洞”,其实理论上十分简单,公子玦围困北门,吕莫围困东门,石州围困南门,留个西门给百濮王逃命,而我和斗渤合兵一处,偷摸埋伏在西门外的山坡地里。
我们依计而行,各守其位。
北面、东面、南面的战鼓声十分热烈,砍杀声顺着大风刮了过来,传入我的耳中,心里也焦灼不安。
我从昨天就发现,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反而没那么怕,荷尔蒙激素飙升至顶的那段时间,脑子里是空白的,满心满眼只有求胜这个唯一目标。
最可怕的是眼下这种不明情况的等待,廪生那厮会不会上钩从这里跑出来,他又有多厉害。斗渤从始至终没跟我说一句话,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他是志在必得。
我看屈重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十分揪心:“怎的,都这个状况了你还觉得他们有诈?”
屈重没有回我的话,只对孟阳说道:“孟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四公子身边,一定护他周全。”
孟阳瞳孔剧缩:“屈老,你这话是在侮辱在下,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屈重拱手:“算我说错了……我信你。”
我后牙槽阵阵发酸,他们好像已经忘了昨天老子在战场上英勇潇洒的身姿,还是把老子当作战五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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