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亢望南还要发怒扑上去比斗,那使者一把拉住他,“王子息怒,别忘了我们来晋朝的使命,想娶公主可以回去求皇上,然后在派人来求亲。想来晋朝皇帝也不会不给咱们北狄这个面子。”他有意无意看了闵踆一眼。
闵踆站起冷冷道:“朕自然会给朕的明珠寻个好驸马。”说罢,拂袖而去。闵炫是这寿宴的主办,见皇帝走了,只得出来圆场道:“父皇年纪大了,有些乏了,列位朝臣也退了吧。”
这寿宴竟像一场乱哄哄的闹剧就这么散场了。有好些个自以为是的朝臣还想趁机巴结公主,一看湛凞在身边,立即打了退堂鼓。只有马志洁过来,离湛凞还有三尺远便停下施礼道:“世子真是好身手,身姿翩翩矫若惊龙,下官佩服,不日下官定当登门拜访。”他根本不看闵仙柔,只是目光熠熠看着湛凞。
这举动赢得了湛凞少许好感,朝他微微点头,便护着闵仙柔走了。一路上,湛凞深锁眉头默默不语,回到王府后也不宽衣,直接往榻上一倒,唉声叹气。闵仙柔心里更明镜似的,故意问:“这是怎么了?”
湛凞踌躇一阵,道:“我真后悔把你带到这龌龊之地。”
闵仙柔接过侍女银月端过来的茶水,亲自喂给湛凞,然后依偎在她身边,目光明亮地悠然一笑道:“当年你姨娘和我下棋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楚。黑白二子你进我退互相盘踞寸土不让。你姨娘问我,我回答说好像天下一般纷争不休。你姨娘又问说,你若是这棋子,你会想些什么?我自然回答是挣脱棋盘掌控棋局。结果你姨娘笑了,她说你怎么知道你手中的棋子不是借你的手达到它的目的?也许对于它来说,你也是它的棋子。即便是神也不能随心所欲控制人生,天下确实好像棋局,只是每个人都身在其中,任谁也跳不出。每个人既是下棋的人,又都是别人的棋子。做棋子不要紧,被利用也不要紧,重要的是要学会放宽眼光,看清全局,看清自己的位置。”思绪仿佛又回到儿时,青山绿水间苍劲古树旁,一位仙人般的女子总是和蔼地对自己笑着,她虽然没有直接教过自己,但却是自己最敬重的人。
“后来我细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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