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柔心里越是烦躁,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过了一夜,实在躺不住了,于是命人抬来轿辇,去花园中小坐了一会。
快到初夏,各色花团争相吐艳。闵仙柔哪有心情欣赏,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走在叶稠阴翠的小路上,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小偏门。也不知何人当值,这小门竟没有关上,门外不知哪家下人的四个女孩正玩耍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快活。闵仙柔想到自己幼时和湛凞的相处,一时看得停住了脚步。四个女童正在办家家,争着当爹娘,最终两个稍高的扮了父母,另外两个扮女儿。刚玩了一下,扮女儿的一个孩子又不干了,嚷嚷道:“我马上要长大了,没人嫁啊?”扮母亲的女孩想了想,说道:“那你两人中有一个扮女婿吧。”,那小孩却道:“我不要,她是女的。”扮父亲的生气道:“我也女的,你玩不玩?你要不玩就算,我们以后不带你玩了。”
四个孩子又玩在一起,可这童言让闵仙柔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她嘴角微翘,浮现一丝笑意,突然忆起湛凞离开的那晚伏在自己耳边调侃她父王的话语——“你和我父王都是小心眼。”这湛洵本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凞凞的无心之言恰恰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反应,把她父亲和我这个小女子相提并论,是不是有些奇怪?她脸上笑容渐露,自己在端地十年,熟知端王的事迹,天下男子三妻四妾是稀疏平常的事,可这历代端王都只有一位妻室,一个两个三个倒是可以,但七百年来所有端王都是这样,简直不可思议。又想到十年前初到端地的情形,这笑容更是跳上了眉梢,即墨瑶虽是上佳姿色,可比娘亲那样的绝色到底差了点。在自己的记忆中,湛洵面对娘亲居然没有一丝激动,正常的男子真能做到如此的心无旁骛?再有,依湛洵的占有欲和即墨瑶的性子,若真像自己所想,不对,即墨瑶绝不可能红杏出墙,难道湛凞是别家的?也不对,七百年来不能所有的端王都用这个移花接木的法子?何况世子诞生,朝廷都派人去滴血验亲,也没看出破绽。而且湛凞那么像湛洵,这真费解。闵仙柔秀眉微挑,笑得无比舒心,只是这笑容中夹杂着些许狡诈,少不得要试上一试。
“申菊,”闵仙柔刚一唤人,隐在一旁的申菊立即过来,垂头听着吩咐,她早被公主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惊得暗自苦笑,谁又要倒霉了?
“你叫人速到玉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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