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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逆往更远的地方眺望,“有路有坟冢,还有村落,可是开了半天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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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逆接着她的话道:“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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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压的感觉忽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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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烬握着方向盘的手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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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凄风楚雨的小路变成了血腥的战场,房车正行驶在尸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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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碾碎了一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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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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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哭喊声刺入边烬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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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的呐喊,十万人怨恨,百万人的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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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北境,是她杀死百万大军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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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渐渐凝滞,边烬手中的方向盘变成了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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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血肉模糊,痛苦地求饶:“别杀我……我想回家,阿耶阿娘还在等着我,看在我追随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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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骨鞭被血染透,她整个人都被染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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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脑袋的手微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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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黑魔方异化,边烬亲手屠了自己手下的百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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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沉在她生命里最黑暗的痛,是她此生都无法忘怀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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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乍然回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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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犀利的抽鞭声突兀地响起,边烬后背猛痛,骨鞭笞在她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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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贯后背的伤口红肿不堪,很快流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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