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更何况是任他摆布的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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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醒得也早。但他就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好像这样就不用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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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逃避的做法显然没有用，没过多久，他就被陆昀山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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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一如既往地按时准备好了早餐，但今天的早餐却格外得丰盛，越发像是“最后的早餐”，这让乔伊更加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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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山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跌宕起伏，见他乖乖地吃着饭没有再拒绝，便也放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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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乔伊一走出别墅大门，就看见了坐在汽车主驾驶的梁伦，他心知这事躲不过去，只好顶着陆昀山的视线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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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几天前一样，乔伊被同一辆车带到了同一家医院，身边只有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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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伦见他焉哒哒地垂着头，心里同情心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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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送他来医院，他一定很失望吧，但陆总日理万机，怎么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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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复诊的流程较之前简单了许多，在乔伊的印象中，就只是坐在咨询室里回答医生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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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乔伊回答得很小心，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否定了自己上次的说法，不再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个虫，反而承认自己是个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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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听了，未置可否，只是手指落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用计算机上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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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令人焦灼的静谧中，乔伊心跳加速，拳头紧捏，连冷汗都沿着额头直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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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能不能瞒过医生，但为了自由，他只能铤而走险撒下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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