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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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生气么。”苏融迟疑开口，望着燕沉山的脸似乎有些羞于启齿，但只沉吟了刹那，便继续道：“我不让你去寻他麻烦，不是因为……嗯……不是因为我还对他有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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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山“唔”了一声，神色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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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山不说话，苏融一时也拿不准男人的意思，只得讷讷地捋了捋发丝，“我昨晚梦到了以前的事，以前我还在京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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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定了决心，不等燕沉山开口，苏融便继续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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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是在一次赏花宴上认识的，设宴的主人我都不记得是谁了……只记得那天也下着雨，那些赴宴的大多是一些贵胄子弟，一向看不起我出身商贾，也不爱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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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融仿佛陷入了回忆，语调从一开始的踟蹰逐渐变得平静，仿佛在谈及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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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山缓缓搅着手中的粥，直到那粥都被搅成糊状，他却还意识不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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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想在后花园走走，当时有一个小姑娘想折花枝，我就去帮她折，但石头湿滑我没踩稳掉进了下面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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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善水，那天的池水也很冷……”苏融情不自禁拢了拢被褥，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了，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在朝我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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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山声音沙哑，像是粗粝的纸张在互相摩擦，“赵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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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融点点头，“很傻吧？因为他救了我，我就不要脸一样地贴上去，我爹还骂过我……说那些姑娘家都不会蠢到以身相许，偏偏我恬不知耻地去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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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被燕沉山搅和成了稀粥，热气也散地差不多了，燕沉山舀了一勺送到苏融唇边，想要堵住他那些自轻自贱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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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不听了。”燕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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