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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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这声音太过绵软，落在旁人耳畔与撒娇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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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庆延帝声音沙哑，单听着好似情人间的暧昧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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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冰冷的面庞昭示着这一切都与情欲无关，倒像是在调教一件钟情已久的物件，或者，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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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受得了吗？”语调极尽温柔，动作不带丝毫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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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私欲本就是天地赐予凡人的乐趣，到了虞珵美这儿却成了刀山火海般的折磨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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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玩他的人从不屑于亲自动手，说是“玩”便就真的只是在玩，动动手指，或者使些羞于口齿的小玩意儿，比起亲身体会，他更喜欢看他一点点被欲望折磨的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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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做的戒指将虞珵美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着唇一点点啜泣，眼泪顺着瘦削苍白的面庞滚落，不甘、愤怒、委屈这些本该早已舍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拼命地想要逃离，却又被欲望撕扯着拉入无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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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外传来宫女打翻水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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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珵美惊醒，仰起汗津津的脸，似笑非笑盯着庆延帝，“你就这么喜欢被人看着？”翡翠似的绿瞳中映出男人不怎么愉悦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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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纱垂落，屋里的烛火由明转暗，回答他的是更加深入的剧痛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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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似有风声吹拂，漆黑的天幕中落下零星的雪片子，不久后纷纷扬扬，覆了金瓦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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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就连檐角的金铃都不再作响，除了微不可闻的雪落声，也只有那从太华殿里泄出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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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犹如野猫叫春，痛苦中参杂着快意，就连去了根儿的小福子都听得腿软，薛富贵长叹一声，回头让六根不净的小福子去镇抚司告个信儿，“就说虞大人今明儿个怕是又当不了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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