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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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出意外，正是杜虞二人，但看二人的神色和举手投足之间的客气，想必并未和解，甚至多了几分疏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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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殷峙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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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二人唤至桌前，命人替他们看座，又亲自送上两杯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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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珵美自然而然地接在手里，以余光瞥向杜明庭，却见对方不饮，仅放在掌中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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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赏茶，不喝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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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峙见到后未有责备，只是干笑着退回到二人对面的座位上，将金匣打开，拎出一条染了血的青色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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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记得，这是当年苏皇后留给大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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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被放置在案桌上，他又从中拿起一条同样沾满血污的翡翠项链，“这条，是大姐生孩子前朕命人送去的贺礼，想着赶在孩子诞生之日送到，结果还是晚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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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又从中取出数件金银首饰，其中有镶满红宝石的戒指、银丝绞成的手镯、江南出产的纱织手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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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峙将所有遗物依次罗列在桌面，直至匣中空无一物，方才抬起头，目中含泪望向身前二人，“这些东西俱产自大殷，无一样是他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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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珵美听他这样说，不由也跟着眼眶发热，听身侧的杜明庭叹息般道了句，“想必公主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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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峙满目哀伤，点头称是：“朕是在有负于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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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庭安慰他，“亲近之人彼此袒护乃常事，陛下无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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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忽闻耳边一声低笑，紧跟着便是虞珵美略带嘲讽地询问，“哦？是么？原来这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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