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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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珵美将手中字条塞入桶中，正欲推门将其放飞，忽闻有人踏雪而来，情急之下只得将那灰隼往怀中一揣，又顺手捡起地上的毛刷佯装在为逐月梳理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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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身形高大，大氅披在肩头覆满落雪，开门的那刻彼此四目相对，不禁都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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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雁归的这三月间，二人虽日日相见，却也止步于上司与下属之间，就连对对方的称呼都是以“将军、大人”这等生分的名词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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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疏离到连陆寻川都在感慨，“从前见你二人兄弟情深，恨不能裤子都穿一条，怎地才两年不见就如此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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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的那刻，杜明庭一眼便捉见了虞珵美手中的毛刷，不禁眉峰微蹙，“大半夜的你过来给马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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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珵美的脸上毫无心虚，坦言道：“睡不着出来遛弯，走到附近时听马厩中躁动不安就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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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庭对他的话未有半分疑虑，点头道：“风雪大，马也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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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呢？”虞珵美将手压在胸侧，以安抚那受惊的灰隼，绿眸在暗处亮得出奇，眸中倒映出他漆黑高大的身影，忽而语调一转，似冷嘲热讽道：“你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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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庭神色一滞，显然未料到虞珵美会同自己开玩笑，顿了片刻，才莞尔道：“只有小孩子和马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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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虞珵美也牵了牵唇角，继而再次挥动手中的毛刷，一下又一下，细致地为逐月清理脖子上较长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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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舒服得打出一记响鼻，将脸贴向他发间蹭了蹭，模样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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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庭的目光柔和下来，眼前这一幕令他记起了多年前，自己出征之前虞珵美也会亲自为逐月梳理毛发检查腿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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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不论二人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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