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长久居于高位后的冷冽和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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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五,来自异国的贵客乘宝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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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纷议论,那金碧辉煌的马车造价如何?那镶嵌在这头的宝石又该多么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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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日勒坐在车内不住向外打量,不时拽着乌力罕的袖子兴奋道:“陛下!这里可真热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当年您和额其格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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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漂亮,皮肤雪白眼睛翠绿,却有一头如墨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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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个南人的名字,叫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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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罕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坐下,“我们去的地方叫扬州,并不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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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日勒一听便起了兴趣,“扬州是个什么地方?比这里还繁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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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罕的目光变得悠远,他想到了川流不息的车马,想到了火树银花的街道,想到了灯影下唱曲的歌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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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到了一轮圆月,一个身影,以及一双深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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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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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好地方。”乌力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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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日勒望着他的样子,心中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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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一定是假的,不然为什么叔父说起它时的神情是这么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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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由礼部尚书接引入宫,他们在大殷的皇宫收到了最隆重的欢迎,可人人都看得出,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脸上没有丝毫身为一个藩邦小国该有的尊敬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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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殷峙见到格日勒,见到了那张有着南人血统的脸,他坐在龙椅上的身体忽然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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