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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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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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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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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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一声，而后不再说话，望着北方的天空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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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自己的回答让他不高兴，忙道：“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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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后一怔，随即温柔笑起，轻轻拍了拍我的发顶，“不，我只是记起了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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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您逛窑子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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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即摇头又点头，黑色的瞳仁被远处的篝火映得通红，仿佛蒙着层星光，“如果他没走，兴许真的会带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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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好奇，“皇爷的故人，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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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就连眼底的光也不再，“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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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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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回不来了。”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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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不该再问，可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兴许是他的宽容给了我勇气，“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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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沉默良久，幽幽道：“他说，那是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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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下有琴女在唱歌，调子婉转，歌声苍凉，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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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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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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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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