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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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命该如此？”傅良夜瞳眸微颤，抬眼看着身侧的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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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在皇家，而她们被卖到青楼；他锦衣玉食，而她们终日惶惶，受人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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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就有些人无法选择，她们的苦难被人嘲笑轻贱，她们的命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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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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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他本可以，本可以救梅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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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当时他能反应快一些，再快一些，梅香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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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当时他没有躲开，那箭更不会扎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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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傅良夜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忽然想到，这句话皇兄似乎也对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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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罢了。他的罪，是洗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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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害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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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蹲下，坐在了门槛上，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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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被刺扎伤的口子里渗出的血已经把泥土染成了淡淡的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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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泥混在一起，早就像浆糊一样把伤口糊住了。表面上看只是脏兮兮的，看不出有什么伤痕，可实际上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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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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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随便坐下了，都把我的罗裙弄脏了。罢了罢了，不跟你计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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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蛮不满地埋怨了一句，可看着傅良夜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也只好敛了裙子，在门口的台阶上陪傅良夜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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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蛮虽因梅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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