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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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他也提了剑，闯进宫里，请求皇兄准许自己随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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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握了佩剑：“你打得过朕，就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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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到两回合，他的脖颈上便接触到一片剑鞘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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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的剑还未曾出鞘，自己就已经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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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让晏西楼去北漠？却阻拦我去，哥，你在怕什么？”他瞳中猩红，连唇瓣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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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楼打得过朕，所以朕放他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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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的眸子里汹涌着连他都读不懂的情绪，让他在那一刻意识到，皇兄早就不是当初的皇兄，原来的二皇子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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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去送死，成就你的千秋大业吗……”他的剑从手中滑落，撞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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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肯定晏西楼一定会死？你跟着去，才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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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把剑落下来，温热的掌心抚上他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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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死在北漠，你都没必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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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赌，晏西楼也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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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用晏西楼来赌他的大泱江山稳固，只不过晏西楼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赌，赌他能报了杀父之仇，赌他能护佑这大泱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丧命于蛮族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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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良夜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知道，晏西楼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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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刻却只能屈辱地咬着唇，躲避皇帝的眼神，小小的肩头在皇帝掌下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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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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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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