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身侧满面忧容的傅良夜，眼神骤然变得慌乱且无助，仿佛做错了事一般垂下了肩膀，只将受伤流血的侧脸贴到人温暖的掌心里，试探着蹭了又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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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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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齿打着颤，失落地盯着自己因虚弱而痉挛的双手，呆呆地将人抱进怀里，一遍一遍呢喃个不停，好似怕傅良夜听不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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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闻言微愣，知晓晏西楼是在回应方才自己那句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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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说你傻还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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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他恨恨地攥住晏西楼流血的腕子，颤抖着唇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亲吻，又气不过似的照着人的伤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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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楼唇色苍白，抬手揉了揉傅良夜的背脊，靠在榻上歇息片刻后，却将注意力放在了桌案旁顾自饮茶的柳若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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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非显然注意到了晏西楼的目光，只将手中的茶盏轻轻向前一送，朝人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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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将军盯着我作甚？是小人脸上沾了东西，还是…觉得小人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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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楼环抱着傅良夜的手臂徐徐松开，目光中掺杂的情绪愈发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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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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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楼忽然想起昨日傅良夜询问自己柳若非为人如何，其实当时他心底模棱两可，并无明确的答案，又或许这个问题自始至终便是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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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幽微，旁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堪破；人心善恶两端，善恶两念争斗不休，最终走上哪条路，还是要看人怎样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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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善而扬之即为善，知恶而弃之即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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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地打量着柳若非的眉眼，缓缓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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