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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替你立个衣冠冢,可待我死后,也无人为你祭扫了,还是算了。阿兄你也不愿住在潮湿阴暗的泥土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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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石头上直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将从阿兄身上落下来的衣裳点燃,随即捧起了金斗瓮,将瓮里的尘灰也一捧捧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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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瞬间吞噬了布料,燃起了滚滚的浓烟,很块便化成了灰烬,与飞扬的尘灰混在一起,风一吹便四散开去,如蝴蝶般纷飞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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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了刻意放轻的窸窣脚步声,他只是迎着风合上了眼睛,扬唇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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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不必躲躲藏藏,只管出来便是。柳某无心逃到别处,也不必那般警惕,望王爷莫要让兵士上前践踏。只因这姑妄山是兄长藏身之地,我想故地重游,聊以开解心中遗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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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怕柳若非召集活尸作乱,莲花池四周已被重重守住,柳若非一直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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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白日里那群活尸畏惧日光,自是不敢出来,我也不会让它们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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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非笑着补充了一句,抖了抖宽大的袍袖,灰尘纷纷扬扬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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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心中一颤,似是不想面对柳若非,只示意着晏西楼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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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郎中除了晏某的寒毒之痛,晏某在此先谢过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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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楼踱步走到莲花湖畔,抬眼望着湖中枯败的莲花,启唇淡淡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执念太深,终会害人害己,成为困住自己与他人的心魔,柳郎中也该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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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将军何必言谢?柳若非罪大恶极,将军同我这般客套,倒是折煞我这个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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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人试蛊,已当不起将军唤这一声柳郎中,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家父家母,更是愧对冀州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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