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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知晓贺镇是谁——那是同父皇一同开疆拓土的忠臣名将,最后却沦落为人人喊打的叛国逆贼,是为天大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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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同样明白,此时并不是他心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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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贺长澜是贺镇之子,奈何他助纣为虐、作恶多端,早该被千刀万剐,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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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澜,听着倒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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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一字一顿地呢喃着,眼底覆上一层真诚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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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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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澜愣愣地同他的眼睛对上,冷不丁地捕捉到人瞳孔中类似于怜悯的情绪,心脏没来由地猛的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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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冷笑着掀开眼皮,暗地里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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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刀下从不斩无名鬼,如今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也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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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贺长澜回过神儿来,傅良夜用上了全身的气力扑上去,只将毫无防备的人死死压于身下,咬着牙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刀刃贯穿了人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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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问过本王,是否还记得阿蛮?本王怎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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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压下不住抽动的唇角,望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贺长澜,又旋转着刀刃在人胸口处重重一剜,带出了血肉被刺穿的泥泞粘稠的声响,喘息着将那厮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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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澜,该到你偿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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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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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刺激得贺长澜猛地睁大了双眼,他挣扎着想要触碰那柄插到他心脏的刀刃,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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